2011年12月26日

Merry X’mas? Y’mas or Z’mas?



很長時間沒有動過這個博客。

這些日子,變化很大,由裸辭,旅行,與一班有心人出書,再返工。

看似做了很多,但發現在地培養到的能力 ﹣「靜默,觀察,思考,分析」在香港開始衰退。

以前每當看見被發的事物,便會有衝動回家把它紀錄下來,透過博客,與其他「知心人」分享。

回港後,日子營營役役,我的腦開始懶惰。

但這幾天看到的一些人與事,鼓動了我從新再寫博客。

聖誕節,普世歡騰。

十年前,在尖沙咀海傍走走,燈飾上還有MERRY CHRISTMAS,聖誕快樂。

十年後的日, 變成HAPPY HOLIDAYSSEASONS GREETING,耶穌消失了,聖誕老人都要退休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多O靚模及好有戰鬥格的港女,冒著10度寒風,穿上迷你火紅聖誕服,加上兩個魔鬼角,在一個神聖的節日中扮鬼。而地鐵一排排的避孕套廣告,怕你記不起平安夜是失身夜。

聖誕節,還是性誕節,其實我分不清

古時的歐洲及中東,有非基督徒故意用X來代替Christ,於是將Christmas寫成Xmas,用作淡化基督的存在那末,X好,YZ好,跟本毫不重要,聖誕節變成性誕節,又有乜所謂?因為這只是一個假期,一個消費日子,一個讓你把空虛填滿的日子。

當然,對於非基督徒,不相信耶穌,是可以理解的。但起碼,你要知道,這是一個甚麼樣的日子,一個甚麼樣的傳統。我怕20年後的今日,問一個小朋友1225日是甚麼日子,他今天是HAPPY HOLIDAY

GEORGE ORWELL1984警告過我們,人會受到大阿哥的壓迫,失去自由。

與其擔心資訊受控制,倒不如擔心人們對已泛濫的資訊根本提不起興趣。

與其怕受獨裁的壓迫,倒不如怕每天我們沉溺著娛樂世界,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極權社會。

原來我發現,ORWELL’S <<1984>>的獨裁世界,不是很可怕,更可怕的,是ALDOUS HUXLEY’S <<BRAVE NEW WORLD>>樂至上的社會。

而香港就正正是HUXLEY描述的,娛樂無窮的世界。

站在尖沙咀海傍外,燈光璀燦,聖誕快樂?對不起,我快樂不起來。 

2011年8月1日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大江東去》讀前感


買了華叔的回憶錄,500多頁,一手拿起書本,很重,不是很有重量的重,而是沉重的重。把華叔的一生濃縮在500多頁內,不沉重,是騙人的。

未閱讀此書前,欲撰寫讀前感,記下過去幾個月部分人對華叔的批評的一些想法,並視之為一份紀錄,讓自己跟華叔隔書對話後,看看自己的想法有否改變。

對於華叔是共青團前身的團員,部分泛民議員感到震驚,甚至難以至信。但我倒認為這是合情,合理的說法。90年前的中國,正如電影《建黨為業》道出,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年代。建黨之初,其哲學是求得人民的解放(脫離外國的侵略);實現國家繁榮富强。那時候,文革還未來臨,試問一直以「愛國」自居的華叔,又怎會不被這個建立了新中國,讓國家逐步脫離列強侵略的共產黨吸引?

這讓我們明白華叔為何透過電視,目擊22年前廣場的一役後,慨嘆「這終究讓我看清黨的本質。」如其怪罪華叔之錯,為何不說當他得悉其真實一面後,選擇袖而去,才是正確的決定?

如果華叔有幸欣賞《建黨為業》那一段學生愛國運動的描述:北洋政府在法國的要求下,需簽定不平等的巴黎和約,一大批學生隨後包圍中國代表團住所最後中方拒絕簽署,學生宣佈結束罷課,愛國運動得到勝利。他又會否慨嘆,直到今天,為何這8000萬人,看過電影後,熱淚盈眶,卻未有反思,為何差不多一個世紀前學生的愛國行動被視為愛國,但70年後在北京的廣場上,愛國行動卻被視為叛國?或不論對錯,最少100年前學生有示威的權利,但隨時間流逝,這權利卻為何逐漸被剝削?

讓香港市民更不解的,可能是,為何華叔要等到22年前才明白這個組織的真實一面?早在40多年前的文革,還不夠讓他看清事實的真相嗎?

或者,作為基督徒的華叔,深明要寬恕別人70個7次,他寧願相信,文革只是一小撮人的錯誤,有權之士返魂乏術後,社會便會好過來。但現實告訴他,這是神女有心,襄皇無夢。


要明白,艾未未不是艾神,華叔也不是聖人,他們,正如華叔所言,只是歷史長流中的一滴小水滴(不是沙沙石石)。誠言,人非聖賢,能無過?如果泛民中人堅持他過去的這段經歷是錯誤,同時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那末,他們是否視華叔為神?

早前的評論文章已寫過,市民把民主維權人士視為神的可怕之處,在於我們無限地放大他們的工作,視自己渺小如螞蟻,把我們與他們的距離愈拉愈遠。我們佩服華叔的敢作敢為,是我們佩服他幹了自己幹不了的事,他因此由人變神。但實情是,我們不是不能,而是不為,只因我們害怕 ﹣害怕失去自由,害怕沒有機會踏足內地......

華叔生前說過,他雖然多年未有踏足內地,但比很多人更了解中國。話雖如此,你也曾說,如果有機會回國,最掛念的,是山山水水,最想去的,就是黃山。那末,就讓我送你這一支花 ,這幅相是去年在黃山拍的。看著,心中不禁想起龔自珍的「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華叔散落的花已跌進泥土,上星期在火車站外悼念的不少80後,三個月前的年青藝術家,不就是春泥下的小花嗎?

2011年7月8日

哀莫大於早「死」?刊於信報



前國家主席江澤民病逝」的消息日前在國內外瘋傳,世界各地媒體,特別是外國通訊社在醫院「死守」多日未果, 亞洲電視卻引述消息人士,率先報導江已「離世」。亞視新聞高層一心以為自己贏了漂亮一仗, 可惜最後不禁要喊,哀莫大於早就斷定江「死」。新華社不但要發稿清澄報導純屬虛構, 亞視最後還要撤回報導。且看本週前書記「又生又死」的報導,江澤民健康狀況確實給予國民不少啓示。

在中國,領導人或前領導人的死訊是忌諱。在網上搜尋器百度,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江澤民逝世」未予顯示。』跟數位內地記者閒談,他們的反應都是不敢相信,或不敢討論 。江病重的消息幾個月前已在國內傳出,特別他缺席上星期90週年黨慶後,消息更是甚塵上。但官方及媒體沒有任何報導。原因很簡單,在中國共產黨慶祝90週年成立的大日子,公布前領導人健康狀況是不合時宜。

觀乎世界各國,大部分的共產國家,如中國及北韓,都傾向於神秘化領導人的健康狀況。中國以往的關例,前領導人的離世消息會經過多個小時延誤或一段時間的誤傳。官方經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發布中共第一代領導人毛澤東的死亡時間,推遲了16小時,代領導人鄧小平的離世亦在他死前傳了幾個月。這種秘而不宣的做法,反映中國現時的統治手法及權力派系分佈:

在中國,領導的訃聞發布, 是要經過一系列嚴謹的程序比較其他國家領導人,如被傳自殺的南韓前總統盧武鉉,他的離世曲逝離奇,但最後由醫院當日確實他的死亡時間及死因,警方亦不會因他是前領導人,拒絕公開他的死亡經過。前美國總統尼克遜在家用膳前中風,數日後離世,也是幾小時內由當時的總統克林頓發布 。而在中國,領導人的死訊, 是由多個國家行政及黨機關確認及進行通告。國家最高行政機關國務院,連同產黨中央委員會及全國政協等,發布政府文告告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書通告領導人病逝這種形式反映,國與黨物不可分的意識形態。

秘密在中國有其特殊的歷史意義。早在唐朝,有歷史家認為,詩人李白受唐玄宗賞識進入宮廷,兩年後暗然離開長安,就是酗酒的李白泄露了宫廷的秘密。清朝記者沈藎因揭露清政府與俄國的條約被捕,慈禧太后其後更下令刑部將其處死。在這種歷史背景下,中國人不會高談闊論當權者的生活,因這會斷送仕途,甚至性命。

縱使中國的帝制早被推翻,但現今的國民仍不會談論領導人的生活及習慣, 因保守國家秘密法覆蓋的範圍很廣。以國家領導人的健康狀況為例,雖然沒有在保守國家秘密法內列明,但最後一項「其他經國家保密工作部門確定應當保守義務的事項」來分析,凡是國家不公布或不願公布的事項,都屬於國家機密。現今各省市的媒體及新華社沒有報導江澤民的健康狀況,這是否算是國家機密?亞視的報導有沒有犯泄密罪? 這些灰色地帶使人民及媒體不知所從,解決辦法就是少聞少問。但秘密的過癮之處,就是愈要人不知,愈多人想知。由於人民沒有了解自己領導人健康狀況的權利,因此他們在有限的法律框架下找尋答案。雖然網上跟江澤民健康狀況有關的詞彙被「和諧」,在微博輸入江澤民普通話拼音的第一個英文字母JZM,數以萬計的網民也在討論他的健康狀況。 所以,在當今中國,雖然皇帝早已成為歷史,但那種畏懼當權者的心態,仍是無處不在,處處都在。當然,有關部門可以選擇性告之人民部分的消息,但為何人民連找的權利也沒有?一句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搜尋結果未予顯示。讓我不禁問,現在的國民跟百年前的庶民,有何分別?

有外國媒體分析指,江已年屆八十四,退休多年,但他仍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在他的執政期,有了長的經濟穩定增長階段。中國還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並贏得2008年北京奧運會主權。到國家席主胡錦濤上場時,江澤民還未辭去軍委主席 去年十月國慶,已退下的江也與胡並列欣賞表演,這是否反映了他還有議政能力?所以其健康狀況對中國政壇影響,不容忽視。

2011年6月26日

世界末日還是末日世界?


踏入2012年還有6個月 看看日曆,如果正如電影201220121 1日是世界末日,我們的生命還有1881小時8分鐘30多秒。

一直覺得,普遍香港人都視南美,阿富汗如外太空,智利地震?阿富汗炸彈襲擊? 好像在九宵雲外。他們對那些天災人禍不聞不問,看新聞片段彷如看電影。

直到日本,這個有人稱之為香港人的「朝聖」之地發生強烈地震,香港人開始意識到,不能再吃魚生,不能再買Comme De Garcon, 生活開始受影響之後,意識到地球生病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末日」。

「愚」樂至上的香港霸權無線電視,幾個月前開始播放屬於「生活消閒」類節目大凶兆(TVB.com將之分類為生活消閒)這個節目邀請以往名新聞主播李燦榮,及一大堆專業人士如科學家及宗教學家,「探討」世界末日之說。

其中三集名為2012末日天機。天機? 凶兆? 這是科學還是玄學節目? 看著一班多年進行科學,天文,地理研究的學家一起討論天機,凶兆,使我目瞪口呆。第二集更厲害,拆解所謂的聖經符號,好像達文西密碼作者丹布朗 (Dan Brown)上身似的。對於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好奇了解這些符號意義﹐無可口非

但觀乎這個大凶兆節目,談什麼法國聖母院暗藏末日符號, 法國南部昂達伊十字架繪的「神秘」圖象,配合鬼異的背景音樂,節目被包裝成達文西密碼》般搬上電視, 是將基督徒的價值觀切底扭曲。更讓我吃驚的是,牧師林以諾及聖經研究家王生台是節目嘉賓。我要強調的是,我不是反對討論的內容,而是其表達方式。本人認為,只要是有歷史事實跟據,用嚴謹的態度來研讀聖經,怎樣討論聖經也可。

但這節目卻迷信化聖經研究,把一些原本可以好豐富的討論包裝成奇靈異事,就難以接受。再說,如果沒有記錯,作為基督徒的朱菌表示,近期災難讓她感到末日來臨,令她擔心。但聖經示錄提過,我們是不需懼怕世界末日,因耶穌會再次降臨這個世界。我不會自命清高,說她不應怕死,因這乃是人之常情。但要記住,這是有幾十萬人收看的電視節目,一直被視為虔誠教徒的朱小姐,在公仔箱前說她對世界末日的擔憂,這是跟教徒開了一個玩笑。要知道, 世界各地已有網民開設群組組織自殺活動,作為一個有社會良知的企業,談這些符號玄機,只會加強不必要的恐慌。

我要重申,這原是一個很豐富的節目,專家開啟了不少有趣的討論,包括香港處於地震帶之上,詳釋輻射感染對人體的影響等但當它被包裝成消閒節目,找來專業人士跟明星討論學術及科學議題,變得對牛彈琴,不論不類。專業人士變得不專業,明星變得無知。

當世界各地的人開始集體自殺避開末日,一班科學家跟這個電視台一起愚昧下去,使我不禁慨嘆,如其說很快就是世界末日,倒不如我們現今居住的世界﹐就是一個無可救弱的末日世界罷。

2011年6月21日

婚宴與中國禮樂之談

By Jones Chung

上星期第一次參與朋友的婚宴。

婚宴前數天,得知香港一直雷電交加,遠在上海的我,眼看烏雲密佈,想找個晴天娃娃為這個朋友擋擋雨。

婚宴當日的早上,天文台還發出雷暴警告,大雨滂沱。

但奇怪的是, 下午12時後就一片晴空。

當然,我們可以好科學地分析雨帶怎樣離開本港區域,但那天,我不相信「咁啱得咁撬」或幸運之理論。

這是好人有好報,或用宗教的角度看,是恩寵。

 沒有鮑參翅肚,沒有新娘新郎遊戲,沒有例行成長video,沒有一幅幅set up 的結婚照。

有的是牧師分享什麼叫婚姻(重點是婚姻精神的分享,誰說也不重要),是你閉上眼,聽見沒有間斷的歡笑聲,看見每一何位賓客真致的笑容。

現今,不少欲結婚的年青人都為婚宴而苦惱。戴多少雙龍鳳鐲?要請幾多百位朋友?加插什麼遊戲娛樂觀眾?

很多新人更需承受父母的壓力。父母大多會說,這是中國傳統,婚禮得讓長輩高高興興,不得不「搞大佢」。

如果談中國傳統,就讓我跟他們分享一下,中國的儒家禮樂文化。

禮樂文化是儒家思想的基本原則。禮是行為儀式或規範,樂即是音樂,是詩、樂、舞的總稱。婚宴,在這意義上,是禮樂的一部分。

禮樂原本是貴族文化。但孔子改革了這文化傳統,希望社會中各色人等的和睦共處,即「和同」。

但觀乎現今大部分的婚禮,預備婚宴前夕,未達到「和同」的境界,已經要解決男女雙方對婚宴無數的不同(想法),本人部分「接收」的個案,都是女方家長或女方覺得婚禮一生人一次(需加希望兩字),婚宴都要有些睇頭, 二,三十圍酒席,五套衣服,兩邊五對龍鳳鐲,是理所當然。

當然,有個童話婚禮 ﹣能夠在four season/Peninsula/ Mandarin Oriental做一天「翻版」凱特就最PERFECT啦。

但本人不下一次聽見有被請賓客參加婚宴要「過海」,而埋怨收到炸彈,更有被請到婚宴的親戚,做一人人情,卻「全家」到齊,是因為新娘家曾與她有過節,視婚宴為報仇機會。

這個所謂「親朋」的大宴,邀請幾百名相識,但不認識的人,更甚是討厭你的人,在你的big day打屙欠﹐有什麼意思?

相比我這位朋友的婚宴,每一位來的賓客,都是真心為這對新人祝福,從來自世界各地回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就可見一斑

所以,現代的婚宴,只承傳了貴族文化這個傳統,孔子發揚從禮儀,帶出的和睦共處精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踪。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那些父母,是以中國傳統之名,掩飾滿足個人面子之實.

唉,面子,面子,這個害得現今中國社會貪污腐敗的根本,可時才能絕呢?

孔子在天之靈,一定會慨嘆, 哀哉,哀哉。

後記:多謝Cherie及Robert,你兩告訴我們怎樣拋下已扭曲的中國文化,找尋自己想要的婚宴!所以,這才叫婚「恩」,恩寵的恩!

2011年6月11日

「大學生村官」制值得參考 刊於信報 陳曉君





近年,特區政府面對公務員流失顯得無能為力。早前高官接二連三「入廠」,另加前任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劉吳惠蘭更因病請辭,一個多月過去了,繼任人 仍是懸空。市民發現,原來一個偌大的管治團隊,找個接任人竟是那麼困難;不僅讓大眾關注現任公務員的質素,也反映改革公務員招聘和培訓制度實有其逼切性。

這方面,特區政府不妨參考內地的「大學生村官」制度。

為 解決三農問題,農村人材流失,早在1995年,江蘇省開始招聘大學生擔任農村基層工作。數年間,多個省市先後招聘大專以上學歷的應屆或往屆大學畢業生,到 農村處理農村職務。雖然人工不低,但由於農村生活環境落後, 大學生一般都不願意到基層工作。直至2008年金融風暴爆發,工作難找,很多希望到大城市如上海工作的「滬漂族」,不得不放下身段,到農村任職。

腌鴨蛋 顯創意
大 學生村官有實質接觸基層的經驗,對於有九億農民的中國,這工作對日後升官或制定政策有很大的裨益。在海南省的王五鎮枝根村,大學生鼓勵農民成立合作社,讓 分散的農戶集資,能更有效買賣農產品。同時間,農民也讓大學生擔任合作社理事長,入股分紅,讓村官更有動力推動農民改革。

除此之外,此計劃 也鼓勵大學生發揮創新思維。有派到南京的六名大學生得知永寧鎮內的鴨蛋質素欠佳,銷售一直未如理想,於是他們把科學知識應用到農村工作——改用黏性較大的 紅土腌製鴨蛋。他們買下一千隻蛋作試驗,經過多次改良,最後腌出更容易出油黄、口感較好的鴨蛋。其中一名讀設計的女村官為鴨蛋註冊商標,創立自家品牌「小 村官」,並蓋上美觀的包裝盒,不消一會便告售罄。

當然,腌鴨蛋和當農村股東不是什麼「大躍進」,但身為剛畢業的大學生,這些工作能發揮他們的創意,於農民沒有專業知識下,在農村找商機,帶動農民改革。

政務官 察民情
內地大學生村官政策和本地政務官制度,都是大學生畢業從官的階梯,吸納政治人才的來源,所以一個有遠見的政府,要為這些年輕人才提供內部培訓,讓他們落區(下鄉)從事行政管理工作,使他們升官後能貼近民眾,制訂有效政策。

反 觀香港的政務主任(AO),由於沒有足夠管治基層民眾及制訂有關決策的經驗,對貧富懸殊日益嚴重的香港,視若無睹。除了只懂狡辯「堅尼系數不適用於香 港」,面對通脹肆虐、樓價飛升,官員除了「關注」之外,有做過什麼?菜園村居民畢生務農,你叫他們乖乖上樓,一把年紀怎樣「經濟轉型」?「關愛基金」最大 點子竟是遊學團資助?更不要說不是AO,而是商界世家子弟出身的政務司司長唐英年,毫不知民間疾苦,竟叫苦於難以向上游的八十後「何不做下一個李嘉誠」。

有 學者批評,大學生村官從來沒有成為官方的選拔制度,村官投考公務員時亦不獲加分,但下鄉工作一直被視為升官的必然之路。就連國家副主席習近平也曾下鄉到陝 西省七年,搞農田水利基本建設,更自費跑到四川綿陽地區實地考察沼氣池建造技術,促進農村經濟發展。他年前到江西考察時,就跟南昌大學走出的「村官」說: 「農村基層的生活經歷是人生的一個坐標。有了這個經歷,就更清楚什麼是群眾,如何尊重群眾,什麼叫實事求是,如何尊重事實。」顯然,下鄉和落區工作均視為 從政的資本。

特區政府常稱要貼近祖國,領導人尚且如此看重下鄉工作,而特區又號稱政制走向民主化,官員加深了解百多萬低下階層困境,實是當務之急。
http://www.hkej.com/template/dnews/jsp/detail.jsp?dnews_id=3117&title_id=435668

2011年5月24日

Was justice done in bin Laden's killing? Candy Chan/SCMP

Candy Chan is disturbed by America's unilateral action, without regard for the rights of others

By Philadelphia Daily News

The story began in September 2001. The villain, al-Qaeda leader Osama bin Laden, masterminded a devastating attack on America's World Trade Centre. The hero, that is, the US government, then began its mission to seek out, capture and kill the villain. A decade later, bin Laden was killed by US military operatives and the hero could finally declare, "justice has been done". But the story does not end with the death of the villain; and it never will. 

In the aftermath, the question has arisen as to whether images of bin Laden's body should be released to the public. Despite the US restraint, the public and the media have become fascinated with the topic. False pictures showing bin Laden's "gory death" were displayed widely over the internet and Reuters published photos of the raid, showing several men lying in pools of blood.  

The widely circulated picture of US Secretary of State Hillary Rodham Clinton - in the White House Situation Room with other US officials as they watched the raid unfold - showed her with her hand over her mouth. This further aroused readers' interest as to what they saw.

If published, the photos of bin Laden's death would not be merely evidence but also a tool for macabre pleasure. People have become morbid voyeurs; by consuming such gruesome pictures, they encourage the spread of violence.

Bin Laden's final moments were vividly portrayed by a US official, who said he had been shot above his eye and the bullet blew away part of his skull. Are such details necessary? Is the disclosure meant to reinforce the politically correct portrayal of villainy? 


The mission also makes us question whether the US media has gone too far in defending its government's actions; as a Vatican spokesman put it, a "Christian never rejoices in the death of a man".
In general, the US media has failed to address a number of controversial issues. Is it justifiable for Barack Obama to condemn the Pakistani government for hiding bin Laden's whereabouts, without explaining if his actions infringed Pakistan's sovereignty? Did the US commander-in-chief ask bin Laden's family for permission before burying him at sea? Did the US deal with the family of bin Laden in a reasonable manner, especially his daughter, who witnessed her father shot dead by US forces?

Eradicating terrorism requires an international effort, involving Europe and the Middle East especially. Bin Laden's death was certainly a milestone for Americans, but through this "one-man band" operation, the US is walking further away from the global anti-terrorism policy.



2011年5月20日

iPhone, iPad & 艾未未

今個星期是艾未未週

只有72小時找艾未未的足跡。

上星期三,我往南走,另一同事往北走

幾位朋友問我回港干嗎,我找老艾足跡。他們都,「你小心呀,好危險的!」

聽了恍感了一會,以為自己還身在地。

他們擔心我,我是感謝的。但亦有感慨:

受一國兩制法律保護的我們,不敢發言,但在北方的同胞們,卻在沒有法治的地域,想辦法用盡言論空間。

星期四早上擠在地鐵車廂,聽了一首由iPhone奏出的蘋果交響樂。收到FB息時的「噔噔」聲,手指劃過屏幕的「咔嚓」聲,從耳筒轉來 Stephy 的歌聲,Angry bird的背景音樂,都在我的耳邊盤旋。

打機,聽歌,FB。看新聞?蘋果動新聞的程式 (Application) 了。有趣的是,有人更用IPAD,下載頭條日報看新聞。 蘋果早前IPAD的銷售對象是對讀有較高要求的人,看來蘋果估計錯誤了。

看著,看著,想起北方的同事,走在地大脈博的首都,卻只能從門繨般的空間, 找一些欲言卻不能談太多的人 。 

而我在這彈丸自由之都,卻被Angry birdStephy 包圍著。

當我這個「常呻香港政治冷感症後群」又發作時,離開車廂的不久 便跟有心的社運人士,創意無限的藝術家,艾老「被失蹤」前最後見過的同僚及無心插柳下 ﹣跟艾的老朋友聊聊

By Cpak Ming
「我只是一個NOBODY。正正因為我不想上街,才起來。 我卑微到只需要一秒鐘, 一個影子般細小的空間,不留痕跡,把映像投射出來。為何港府要這麼殺有戒事呢?」

及後經過蘭桂芳, 一排排的塗鴉活現眼前,唯獨是艾的「豬」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現在我們的香港,是容不下一秒的影像, 不,應是容不下他們不喜歡的影像。

By RFI: 鄭漢良
容不下一秒影像,卻容得下一隻草泥馬, 在旺角街頭中搖擺。(草泥馬,取普通話諧音操你媽, 是艾其中一個作品,以一隻溫馴的公仔,諷刺當局掩飾時,創造和社會。)

人大了,沒有以前那麼「偏激」,要明白阿太在IFC名店有她們的生活節奏,紅磡火車站門外的地產經紀有他們的賺錢方式,不能要求別人參與/關心自己的工作。正如我不關心他們一樣。能做的,只有跟其他同路人,寫的一點點,能慢慢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有很多比享樂更重要的事情。

大家或有所不知,艾未未名字的由來,是他的詩人爸爸艾青,於艾出生不久,即1957年5月左右,有天隨便打開字典找靈感的。他打開的那一頁是一個威(Wei)字。「威力?威嚇?威逼?威望?威權?威風。 有甚麼威風的?這個字不好,還是用同音字,叫未未吧。現實太殘酷了(那時文革正在醞),叫他愛未來去。」《取自高瑛作品我和艾青》

愛未來?歷史的諷刺及吊詭之處,莫過如此。

* 我的「香港政治冷感症後群」好像好點了。因為我發現,不少80後,藝術家們,都很努力及默默地工作。香港人,we do cares! 

2011年5月4日

解開自我審查的金剛圈 【刊於記者之聲4月號】陳曉君

圖片由人權監察提供

這是一道很短,但很深很新的疤痕。

我拍拍她的肩膊,一滴淡紅色的水沿著她的臉頰緩緩落下。


是淚水,還是血水,其實我分不清。


「又一篇報導被『槍斃』了。陳小姐,你幫忙一下,找外地媒體幫我把做好的新聞發出去吧!」


這名內地記者,挺直身子坐在咖啡室的沙發上,手握著她工作單位的報章,告訴我她每天工作,就如冒著槍林彈雨:被保安員毆打、被金錢利誘、被編緝「槍斃」報導……在一條窄得不能想像的夾縫中,為人民發聲。


當世界各地記者努力找獨家新聞時,有一些角落,記者卻把自己努力做好的獨家報導通過其他記者,發放出去。


其中一個角落就是中國。


根據國際記者聯會最近的調查指,中國官方去年發出多項禁令, 禁止內地媒體披露關於公共衛生、自然災難、貪腐及民間維權活動等報導。較開明的《南方周末》及《南方都市報》的終審權亦已收歸廣東省宣傳部。以往以廣州為 基地的報章,可以報導北京的黑監獄或河南的煤礦爆炸。但這種「井水可犯河水」的異地監督報道,已成泡影。


「保護」記者 「善意」阻撓


有幸地,在相對自由的本港及外國媒體工作的記者,在內地採訪時或許不用為了工作以致頭破血流。但面對的,是一浪又一浪「善意」的阻撓。曾經在雲南西雙版納 報導有關大規模種植橡膠樹而破壞當地生態時,官員說出於「關心」,為了「保護」記者的安全,硬著要跟你一起採訪,直至記者離開。也曾在訪問數名於一家大型 外資電燈泡工廠工作,中了水銀毒的工人後,接過多個匿名電話,告訴我「不要繼續採訪,要不然會害得他們(受訪者)很慘。」那刻,我不禁慨嘆,原來水銀再 毒, 也毒不過人性。而每次那些「大阿哥」來襲時,相信記者們都會問,究竟我們的工作是幫了他(被訪者),還是害了他?


但無論當地政府或公安機關怎樣介入記者的採訪也好,在中國,記者的最大敵人,往往是自己。由於記者的通訊設備長期受監視,加上對《保守國家秘密法》「國家秘密」之定義含混不清,記者因缺乏安全感而不自覺地自我審查。


但《南方都市報》創辦人程益中早前在香港的演講中指出,「真正的禁忌是不可以動搖共產黨的執政,其他是可以變的。」動搖共產黨的執政,包括報道支持分裂共 產黨的意圖,預早披露未發放的政策致國家利益損失等。 其中一條潛規則是,只要內地報章有報道的,境外記者是可以採訪的。


少接觸內地媒體的人誤以為內地媒體都是「喉舌」,只會報喜不報憂,但皮革奶、多次為村民上訪的浙江省寨橋村村長錢雲會之死的報道也在內地廣泛流傳。在中國,記者要做的,是程所指的「在不違法的情況下,用盡言論空間」。


以上種種,為在內地工作的記者帶來不少挑戰。但記者還要面對不少「思想衝擊」。落滬一年半,部分來自香港的銀行家、地產商及廠家都異口同聲跟我說,「你這些80後,只懂批評,你們根本不明白中國國情,哪一個發展中國家沒有問題?現在當記者的,要客觀一點。」


對不起,我不知客觀為何物,我只會為事實,人民須知的事實說真話,因世上是沒有完全客觀的報道。商界的朋友是中國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之一,他們這樣說,無可口非。我們只是站在不同位置看事情。


什麼也是 什麼也不是


直到遇上曾於1989年6月到北京採訪的前行家,他跟我說,「這些年來,中國某些省份是有選民直選鄉長。 再說,『我爸是李剛』的回響以至裁決都是一步步社會進步的鐵證。你不能要中國一時三刻改變過來,我同意它有很多問題,但我對中國很有信心。」


他的一席話,我想了很久,對於前者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對於一個見證過八九民運的記者,又看見今日一個又一個的維權人士被打壓,他還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不解。我是否真的只鑽在看不好的東西,我是否沒有客觀看中國呢?


所以,在內地工作的記者,會不停問自己該如何從這「要客觀」的籠子中跳出來。更困難的,是怎樣理解中國的複雜性。一分鐘前看見當局「和諧」了劉曉波的報 道,一分鐘後卻得悉中國中共退休元老上書要政治改革。一邊廂對著黃浦江,聽拿著紅酒的上海暴發戶怎樣說「中國明天會更好」。及後跟他說「讓子彈飛」,他卻 滔滔不絕跟我說電影如何道盡中國社會道德衰落,並計劃申請投資移民,拿外國護照傍身。這些兩極在這個空間交錯,你看見的,聽見的,好像什麼也是,什麼也不 是。


在上海待了一年多,北上前告訴自己希望本人回歸香港之日,能用一個新的角度看我們的祖國。其中一個新角度,就是怎樣了解中國的複雜性 ﹣ 要如何屏棄普遍港人,對中國那種非黑即白,即中國只有農民或買LV的暴發戶,被洗腦的同胞或維權人士的二元對立思維。而唯一能紓解這種困惑,就是多看、多 聽、跟官員打交道了解來年政策方向,也要與樓下報紙檔阿伯「吹水」打探民情。收集的可能是南轅北徹的觀點,但要有一個廣闊的胸襟從多面接收資訊。而多看的 同時,要對某些普世價值觀有所堅持,包括基本人權、言論及宗教自由。我相信,經過時間的洗禮,定能從這個困惑中走出來。


踏出咖啡室,風和日麗,看見一道曙光,為只有零度的上海增添少許溫暖。但只要閉上眼,聽到的卻只有一連串具壓逼感的地盤打樁聲及嗅到路上的廢氣。原來現今我們面對的,是誤以為自己活在太平盛世、卻處處隱藏危機的時代。


跟那位記者臨別前,她跟我說:「真希望通過與你的結識,能讓你帶領著我趕往記者世界中的另一扇門,呼吸從未有過的新鮮空氣。」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祖國,記者們,原來要學懂怎樣細看風雨雖放晴。


2011年4月21日

香港人需要「悶」!!! 陳曉君 刊於信報

攝於日內瓦湖畔

何謂悶?一扇門,困着一夥心,就是悶。

有人說過,悶是第七感,當「無聊」這種意識刺激到腦部的感官神經,便會產生衝動,覺得悶。在繁華的香港,凌晨時分街上仍是燈火通明,悶,好像遙不可及。但不少文化界人士,卻說香港是一個枯燥之地——街頭表演寥寥可數,地鐵站長廊一排排的瘦身廣告,單一色調的牆身,連掛一幅畫來刺激我們的視覺也欠奉
。香港資本雄厚,有資格推動文化產業,但藝術發展卻停滯不前,其中原因,就是大部分人沒有「悶」的感覺。

挪威作家Lars Fr. H. Svendsen的著作《悶的哲學》,指悶可分為三個類別。

第一種悶是無聊

遇航空管制,困在機場數小時,感到百無聊賴的那種悶。在香港,悶是一種奢侈品,就算困着數小時,只要手執iPhone,就可以瀏覽facebook、看電影,你根本不會覺悶。

正正沒有「悶」的空間,培養不了藝術的氛圍。當iPhone由奢侈品成了必需品,我們不會抬頭留意身邊的事物;二十四小時掛上耳筒,卻沒有機會閉上眼晴訓練耳朵,讓它對周遭不同的聲音變得敏感。

這正是藝術家的本能。正如畫家莫奈(Claude Monet)說:「要把海畫得好,就要不停看海」。但這種看,不是一般香港人那種只看不觀、過目即忘的生活態度;在觀塘海濱長廊,看見龍友為模特兒在塔樓外拍照,但很少駐足觀看建築物的解說,了解設計意念乃來自原址碼頭上一疊疊的回收廢紙。他們只是遠看(see)
,沒有近觀(observe),只有拍下, 沒有思考。當一個城市的人不善用五官,對周遭的事物再提不起興趣,這只是行屍走肉,沒有文化內涵的城市。

第二種悶是膩

簡單而言,是過多。香港是一個崇尚「相同」(homogeneity)、反對「獨一」 (uniqueness)  精神的城市。香港每年有大量商科畢業生當投資顧問。曾在紅磡火車站外見一班年輕經紀對剛到港的內地人窮追猛打,要他們接下名片、再到對面樓盤參觀的「奇景」;這些工作沒有問題,是個人選擇。但香港好像嫌金融人才還不夠多,不夠膩,仍有不少文學院畢業生寧棄編劇、寫作,轉投其他行業,由零學起。這是可理解的,因他們看不到從事相關工作的前途。

比較另一國際金融中心倫敦,西區商業戲劇票房2007年收入高達4.69億英鎊,創造了五萬個職位;在香港,只要瀏覽「搵工」網頁,戲劇
、電影相關工作幾乎失蹤。香港演藝學院是唯一一家由公帑資助、並獲得學位頒授資格的藝術學院。

想當電視演員的,就只有兩家公營電視台,而近年電視劇質素下降,對該行業有興趣的,根本沒有選擇。培訓少,出路少,待遇也不見得好,當一個新入行的電影副手的起薪點僅五千元。

難得香港有個「有趣先生」在商場外表演,帶給人們歡樂,但發展商卻視他如大敵。香港人稱為最自由的城市,卻容不下一個有趣先生,人才傾瀉金融行業,每人就只求同棄異,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際大都會」?

第三種悶是感到生活沒有意義

去年一項調查顯示,港人每周平均工作51.3小時,這個數字堪稱全球之冠。很多人已為前(錢)
途放棄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求的,就是下班後的少少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調查指出,超過三分之二的人每周平均超時工作5.2小時,周末的節目是「睡覺」;他們根本沒時間思考生活有意義與否。

還有閒情了解本土文化活動的,就只能看英語生活雜誌HK Magazine或TimeOut,高質素的雙語文學雜誌《瞄》,無奈地因沒有廣告而要停刊。這道出一個悲哀的現實:文學和藝術不是沒有價值,是沒有投資價值,只可自行了斷。

Svendsen說,悶是正面的,可以激發人改變生活。但政府好像沒有受到激發,本年度的財政預算案,跟去年的那份一樣,搬字過紙,「未來五個財政年度增撥四億多萬發展藝術節目」
。去年還提及粵劇發展,今年就只有「推動藝術教育」這些沒具體方案的表述。

只懂派錢,沒有長遠計劃增加藝術行業的就業職位和決心持續發展,讓市民知道從事藝術行業的出路。未來三份預算案,在藝術發展方面
,恐怕也是紙上談兵。

2011年4月18日

難棄民主旗號 FB入華不樂觀 陳曉君(刊於經濟日報)


全球擁有超過六億用戶的臉書(facebook),擬與內地搜索引擎公司百度合作進入中國市場的事宜,日前又被鬧得熱騰騰。雖然其後雙方負責人出來證實facebook入華又是一次「狼來了」,但百度股價當日上漲超過百分之二,可見此計劃引起多少注意。

去年被時代周刊選為「風雲人物」(Person of the Year)的facebook創辦人朱克柏格(Mark Zuckerberg)遲遲未落實計劃,相信他了解盡管中國擁有四億網民,但其公司很可能入華後水土不服,未是時候吃這塊肥豬肉。

為錢途棄自由 恐損fb形象
臉書於零四年成立後短時間便風靡全球,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把社交網站這個概念推陳出新。用家可以在一個統一的平台上,自由把資訊於瞬間跟網友分享。雖然 facebook成立後不久便有財團以高價向他招手,但他拒絕了多家包括雅虎公司數十億美金的收購,更明言「我不是為了錢。最重要的是提供一個能讓資訊自 由流通的平台。」
他堅持資訊「自由」流通理念,吸引了一些崇尚「民主」的人士。由埃及以至香港高鐵反政府示威,參加遊行的民眾在facebook上號召人民參與遊行,都獲得不同程度的成功便是明證。

但這個概念跟我們的祖國的治國方針背道而馳。在一個打造「和諧」的社會,facebook是一個會引起「亂子」的壞東西。早在facebook開通時,它很早就被中國防火長城(Great Fire Wall)屏蔽了,加上近期的茉莉花事件,這個時候讓facebook進入中國是政治不正確。如果它能成功打入中國市場,絕不可能和世界各地的 facebook互通,只能以一個新的社交網站出現。伺服器肯定放在中國,方便相關部門的審核。但早前谷歌撤退中國的決定證明,那些條件不易被接受。 facebook這樣為「錢」途捨棄「自由」原則,對其公司形象必會受影響。

內地市場飽和 未必大賺
當然,在中國「山寨」文化當道的時代,投資者了解臉書的吸引性,所以毋須多久中國版臉書——人人網及開心網相繼登錄。而兩者在社交網絡上,基本上已佔據了中國市場。

人人網已擁有1.6億用戶,其功能基本上跟facebook是一樣的:分享資訊、相片、遊戲,有多少人會使用facebook?facebook暫時只能 吸引一班有蠻多外國朋友的海歸。但現時數目有限,加上中國版facebook很可能跟國外的不連接,他們怎樣跟老外朋友聯繫?而他們教育程度較高,絕對能 負擔得起每月付5美元(約38港元)翻牆安裝一個沒有被「和諧」的facebook,享受「外面」自由的世界!

除了要面對審查,facebook要與百度合作,在中國採取合資方式,並且很可能中方控股50%以上。而facebook收入來源是廣告及遊戲。以十分流 行的Restaurant City為例,雖然用家可免費下載,但到了某個程度便要付費買工具。但在中國,特別是年輕一代,他們收入有限,姑且不會花這些「無謂錢」。加上在一個對 「集會」十分敏感的國家,facebook另一吸引之處 ——設立群組安排活動很可能也要取消。所以在重重關卡,又看不見會賺大錢的情況 下,facebook遲遲未入中國市場。

不如設小型淘寶 吸發燒友
朱克柏格去年來華,並和百度創始人李彥宏會面,對中國市場仍是心癢癢。其實facebook可以考慮設計一個「小型」淘寶網,用家可設立不同群組:相機發燒友在facebook上交換心得及買賣相機及配件,甚至進行團購。由於中國網民現在都熱衷於微博、淘寶、土豆,如facebook能在同一平台上增加不同能, 相信會吸引不少網民。

所謂唔怕生壞命,最怕改錯名,有中國網民笑言,如果團購公司Groupon入華取譯音「高朋」,那麼facebook便要用「非死不可」?用中國拼音臉書(lianshu.com)「連輸」又不吉祥,所以facebook入華,還不太樂觀。

或登入:http://www.hket.com/eti/article/f1c1b63b-3657-4fa4-88e3-243826eb7e1e-800359?query=%E4%B8%89%E5%8D%81%E6%9C%83,A

2011年4月15日

從哈囉到哈佛 (From Hello to Harvard)


很喜歡小朋友,但每次想起某天會擁有自己的孩子,就覺得這是遙不可及的事。

但作為中女的我 [ 這是以香港及內地人對女人的嚴格水平來說,當然我仍然覺得自己好年青=) ], 如果這件事情要發生,為了自己及下一代的健康著想,一定要是十年內的事。

可惜每次回港,不得不讓我把這個計劃無限期擱置。如果我是呂大樂說的第四代失敗者,第五代,第六代的香港人,會活在一個怎麼樣的社會?

1.  又Tum又呻,活在「零危險」世界
我的經典例子:板長壽司廣告。找個打大心口,露「事業線」的女人,「Tum」個不想吃漢堡飽的港孩吃壽司。那些「BB偏食無煩惱」的思維,讓我們明白,原來有大條道理合理化小孩偏吃,也解釋了為何「偷聽男人心」的幾位三十又五的「事業型」男人要女人「又溫柔又體貼」,原來「Tum」是從小就培養到大,由老媽子到內子,哀哉,哀哉。

對於生活在獅子山下的上一代,一家十口睡一張碌架床,去酒家吃別人的殘餘,游水從中國偷渡到香港,看似電影情節,卻是上兩代的親身經歷。我們這一 代,衣食無憂,無錢買iPHONE又呻,在希斯路機場做幾日「Terminal」又呻,告訴人家現在北上神州,朋友們都覺得一個女仔上大陸,好像去了戰地似的。

2. 日英法西意, 一味學,無樣精
又一經典例子,老師手執一個鮮橙,問一個考幼稚園的3歲小朋友是什麼,他好醒答「屙橙!」老師百思不得其解,叫他再說一次,他想一想,說,「Orange....橙」。小朋友把中英混淆,媽媽一時說 Orange, 一時說橙,就變成 「屙橙!」

現今教學制度,鼓勵學生琴棋書畫無一不學, 但沒有一樣可以「持續發展」。考入名校後,拿了入場劵,懶理那些鋼琴,書法,下一目標是奧數,劍橋英文考試! 深圳假假地都出產個李雲迪,但國際知名的香港藝術家,音樂家寥寥可數。身邊同學過半學過琴棋書畫,但有誰持之以恒?

3. 死記硬背,沒有Common Sense 
來到美國波士頓, 哈佛,麻省理工,Tufts, Boston College, 世界頂尖學府雲集,認識不同有「志/智」之士, 終究明白美國的「全人」教育制度。外語(西班牙文/法文)到中學才被納入必修課﹐而不會是香港人「未學好母語,便要BB學外語」。小學的課程比香港簡單得多,但大部分時間培養他們的Common Sense 及生存技考,好像怎樣看地圖及指南針,明白風雨雷電的形成,學好踏單車,游水,而不是只有課本上的學林數,劍橋英語。

港童沒有生存技能,連好Common的Common Sense 都沒有,好大原因是教育制度造成的。

還記得在美第一堂就考非洲50多個國家的地圖及美國球員名稱,(考試前是不知題目的)當時心裡一寒,最後成績當然慘不忍暏,但美國同學卻認為,那是基本知識。

在美國認識的香港人,大部分中學已到美國讀書,我跟他們有一個強烈對比:人家不單讀書叻,「玩」到非常認真。他們不但懂中西象棋,桌球,籃球,飛標,保齡,還可仔細解釋背後遊戲的規則。相比在香港只花時間在書本上,那些Social Skills, 在香港卻沒有從小培養。

大學畢業後的GAP YEAR,美國的大學生們都會「出走」。我認識一個畢業後到阿富汗旅居一年的新聞系學生,也有一人踏單車3年遊中國。在香港可以視買樓為抱負的年青人,以上種種,對他們來說,都是對牛彈琴。

3. 崇尚「同一」 (homogeneity) ,打倒「多元」(diversity) 的社會
日前閱過Roundtable總幹士崔偉恒寫的一篇文章,指出「以前香港兩間大學的一級榮譽畢業生都是香港政府的招攬對象,以至跨國企業聘請為見習生。今天,如果學生不是畢業於金融、法律,縱使以一級榮譽畢業於文科和社會科學的學生,似乎也不會十拿九穩拿到晉身中產階級的入場券。以上種種現象,來得真、來得快。」

好一句「來得真、來得快」。我就是其中一員。踏入香港大學文學院英文系課室的第一天,仿佛看見師姐陳方安生,葉劉淑儀拿著Virginia Woolf 的A Room of One's own, 在陸佑堂的門外,跟教授談尼采。那刻我有點眉飛色舞,覺得就此沉濼文人之氛圍中,吸收學術精華,學成畢業後,就可以脫貧。(本人生於草根之家,深信教育可以脫貧)。

畢業的那天拿著一級榮譽畢的沙紙,上面好像寫上「前途無可限量」。但時間讓我發現,這個只是一廂情願,我沒有選擇在劍橋讀MPhil,報AO, 做老師,入BIG 4, 最後實現了一個奢侈的理想,拿了只夠一半學費的獎學金去美國讀新聞,當然,到現在也脫不到貧,還有一筆學費債要還。

不要誤會,我不是埋怨,我很高興選了自己喜歡的路。那兩年是我人生的轉淚點。我想說的是,在香港,我們學英文,說哈囉,是為了入哈佛。我們都是喜歡「工廠」教育:我們都活在同一條生產線上,調較好一條方程式,不用思考,就得出同一樣很「完美」物件(結果):讀好書,入名校,做才子/女,賺快錢,買貴樓,生港孩。這是一個崇尚「同一」 (homogeneity) ,打倒「多元」(diversity) 的社會。

站在十字路口,我是否想讓下一代,活在這個1100 平方公里的井內呢?

*還有很多想說,下回:由查爾斯河走到泰晤士河(From Charles River to River Thames)

2011年4月6日

給趙連海的信: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趙連海:

你好!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去年只曾隔著你的律師及妻子,了解你的情況。

自從你獲保外就醫後﹐很多香港人也為你展開新生活而感到高興。但相信過了不久,香港人又要為你擔憂了。

今天一直在留意你的Twitter,下午3時45分左右看見你更新了狀態,並說: 「家里门铃响了,有人登门。」

希望這不是你最後的一個留言。希望按門的,不是大阿哥,而是一個信差或送外賣的小伙子。

已過了兩小時了,你再沒有發帖。

很可能,你繼艾兄後,另一個很快消失的人。

只從你的好友艾未未被帶走後,不單人已消聲匿跡,他在網絡上也無影無蹤。

在微博輸入艾的名字,顯示以下句子:根据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反之,最新一小時微博的熱門話題,是清明節, iPhone 及房地產。

新華社,中央電視台到現時為止還未報導有關艾的失踪,巧妙地,卻選擇在人民日報屬下的環球時報,這只有一百五十萬銷量的報章提及此事。

選擇在以英文撰寫的環球時報發表社論,是衝著「外國讀者」以來。因「西方國家未清楚真相,要求中方立即釋放艾未未,是無視中國司法主權,衝擊中國基本政治架構。」

白色恐佈可怕嗎?

這當然可怕,但當所有身邊的人,都不認為這是白色恐佈,而是叫和諧盛世,這不叫可怕,這叫可悲。

當每個國家強調和平發展,但觀瞻世界,從突尼斯26歲失業青年,到一名埃及男子在議會大厦前自焚,歷史告訴你倆,你們還應該,及還可以做什麼。

正如你昨天說:「做好了随时被继续进监狱以及失踪的思想准备,我也早就对爱人说过,如果再次强制我离开家,我将以死抗争,我将在被强制当天绝食绝水绝灌食绝治疗,直至生命逝去!此心已定!即便我的儿子和女儿失去了我,但我想他们长大后一定会理解他们的父亲的。」

艾未未也笑笑口說過,「我跟其他異見份子不同的,是還未坐過牢。」

或者有人會問,為何你們要走這條路?你們不怕嗎?

以前舊屋的鄰居,一位海派婆婆的一席話,讓我想通了一點。

「哥哥及大嫂文革時被殺,家裡的財產一掃而空。母親死時『他們』不讓我去香港見她最後一面,我現在很快樂。因為我最差的都經歴過,沒有一樣比這更可憐,我真的什麼也不怕了。」 

原來,當人性最醜陋的一面曾在你眼前赤裸裸地暴露,死亡,便不再可怕。

相信香港的大部分市民,生活在這安隱的土壤上,很難理解你們的行為。

那些患了急性盲搶鹽的,要永遠活在「零危險」的港人,更加覺得你們的做法是無稽。

但香港的優勝之處,是還有空間可以改變一些事情。雖然本人身在神州,但諷刺地,這些日子,讓我發現,隔岸觀火可能比身臨其境還好,因為有時候,只有遠水(香港)才能救近火(中國)。正如你去年被判囚後,部分香港政協委員及市民強烈反對,最後你獲保外就醫,這就是這彈丸之地的可貴之處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如果你們決定了這條路,這就是所有熱愛民主的人敬你們的一句話。 

正如環球時報社論的末句所說,「歷史將會對艾未未這類人,作出判決。」

誠他「貴言」!

某香港市民敬上 

2011年3月25日

紫荊「分」章



財政預算案,曾俊華民望應聲插水,有議員更提議休會辯論他應否下台。

從電視中,看他無奈的神情,大家或者還記不起,這位眾矢之的的司長去年才獲頒大紫荊勳章。

什麼金紫荊星章,大紫荊勳章授勳儀式,每年報紙雜誌都會報導,但它是什麼?誰有資格獲提名?

在政府網頁查了一下,大紫荊勳章是香港特別行政區授勳及嘉獎制度下的最高榮譽,表揚畢生為香港作出重大貢獻的人士。

畢生?曾俊華1982年才加入政府,但二十年也不是一個短的時間,對於「重大貢獻」,老實說,在我記憶當中,過去幾年,曾司長公布的財政預算案,都是一次性公屋住戶租金優惠,綜援戶、高齡和傷殘人士的額外支助等小恩小惠,沒有什麼遠見可言。他有「重大貢獻」? 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更可況,他們是受薪的,為香港服務也很正常吧?

無聊再看看過去幾年的得獎人, 真的嚇了我一跳,腳痛的董伯伯竟然在下台後一年獲頒大紫荊勳章。董伯伯二十多歲就赴圾英國讀書,其後在美國生活了十多年,他有否畢生為香港服務?我真的很 疑惑。如果你說「重大貢獻」,好,我相信有一樣:讓香港人七月一日團結起來。他的授勳,如果是因為他當選第一屆行政長官,及第一屆自動下台的行政長官,這還說得過去,但他被選是因為他畢生為香港作出重大貢獻,恕我直言,他完全不合資格。
 
又分析一下,下一級的金紫荊星章,它是頒授予對社會有重大貢獻或積極參與公共或志願服務而得到極高評價的人士。

就過去三年,不少被選的議員都是很有「左派」色彩的。有七位獲頒金紫荊星章的議員,其中4位分別是,工聯會主席鄭耀棠,政協委員廖長城,人大代表史美倫,而唯一跟泛民有點關係的,是退了民主黨的張炳良。

再查一下,原來每年,各局局長和部門首長會收到評審委員會發出的提名通告,他們可以作出提名,讓評審委員會考慮。但為擴大提名範圍, 公眾人士也可直接提交授勳評審委員會秘書的提名,授勳及嘉獎的名單, 經由授勳委員會推薦,但重點是,最後由行政長官批准。

這樣,不難解釋為何授勳人士富有左派色彩。過去幾年政府跟泛民的關係如此惡劣,
局長提名泛民人士根本是政治不正確。

我相信每年的授勳典禮,行政長官都會致詞,提及為何某人獲獎,如是者,這些講詞,為何不放上網,讓大眾更了解這個禮制是什麼,為何某人會獲授


要加許對香港有貢獻的人士,我不會反對,但沒有透明度,過份鼓吹英雄主義的社會,這些最高榮譽,最後會變成一個
小圈子遊戲

原來,我發現,什麼大紫荊勳章,原來所是「分」章,分豬肉個分。2009年唐唐,2010年曾司長,你估今年會否是黃仁龍呢?真的拭目以待。

想了解多點香港授勳及嘉獎制度, 請瀏覽: http://www.protocol.gov.hk/chi/honours/hon_comm.html

2011年3月19日

災難資訊濫 辨真假勿盲從 陳曉君 (刊於經濟日報)

日前網上謠傳食鹽可抗輻射,中港出現市民搶購潮,即時資訊的影響力不容小覷。(新華社圖片)

原文:http://www.hket.com/eti/article/44aaf05d-f034-4f93-9eec-be85cddb35dc-774914

日本大地震觸發的核事故進一步惡化,日本首相菅直人被轟淡化核電站洩漏輻射對本土及鄰國的影響。自然災害發生後,全世界都急於得到最新的資訊,以便作出有效措施。但同時,由於災害事出突然,資訊發放或許有誤,作為市民或媒體,應該用怎樣的態度接受及發放信息呢?

香港雖然離災區約有3,200公里,但日前收到多封電郵,有關福島核電站洩漏輻射對鄰國的影響。以下是郵件的主要內容:
「英國廣播公司Flashnews報道,日本官方證實福島核電站有輻射洩漏,亞洲國家應採取必要的預防措施。如果首次下雨,應盡量留在室內,關閉門窗。如 果今日下午有雨,輻射可能會擊中菲律賓。在未來數日,不要走在雨中,因放射性粒子可能會在雨中,這可能會引起灼傷,脫髮,甚至癌症。」

以上的「報道」以旋風形式直捲各大社交網站。但很多市民第一個反應,或許沒有想過,這個報道不是由英國廣播公司發出,當中的內容如輻射可能會擊中菲律賓,及放射性粒子或會致癌更是毫無根據。

「權威」亦有假 宜核實來源
大型災難發生後,市民為了安全,很多時候沒有核實消息的真確性便會廣發朋友及親人,這是理解的。更何況,報道被指是來自新聞權威英國廣播公司。再者,亦有 通訊社日前在官方證實前,引述駐日法國領事館,指核洩漏或於10個小時內傳到東京。讀者要問,領事館說法可信嗎?他們是否詢問過專家或量度過輻射量後獲得 該結論呢?

這些都沒有在報道中提及,這道出了互聯網的可怕性-只要有電腦及手機,便能把資訊以秒間廣傳。而未被核實前,卻把信息發出,更會產生不必要的恐慌。

今次日本大地震,又見證了互聯網的力量。各方透過社交網站,以短時間告訴網民哪裏提供庇護。連當地黑幫也暫時放下屠刀,於大地震當日,告之網民社團會開放 予因交通癱瘓而回不了家的東京市民。但同時間,社交網站也成了比24小時新聞更快的媒體。多家外國媒體的記者在推特(Twitter)上不停更新在日「近 況」。例如一個擁有過萬個追隨者的外國記者,於大地震後翌日,在網上說他是第一個到達福島的外國記者。隨即便有大量網民「跟隨」他。

當然社交網站能給予大眾多一條快捷渠道獲取資訊,但速度跟質素並不掛鈎,而以這種形式發放的資訊,也衍生不同的問題——福島那麼大,他如何確定他是第一人 到達災區呢?他又不時指感到餘震,並「估計」震央是茨城沿海。如果他的資料有誤,記者是以個人還是以公司身份,把消息透過社交網站發出呢?如果是前者,那 末,他對資訊的真確性便沒有法律責任,因這純是個人觀點。

新聞娛樂化 對死難者零尊重 

 另一外國電視台記者又發帖指,看見那些災民後便感到十分痛心。如果這是記者採訪後的手記,還說得過去。但如果記者視推特(Twitter)為另一新聞平台,作為記者,在這些時候,是否應該把個人感情放下?這些問題,是需要思考的。
而最不想看到的,是對時事新聞的不尊重。每晚用膳時間,從電視綜藝節目中,兩位美女在鏡頭前,恍如新聞報道員,嚴肅報道地震消息。但瞬間後,便說轉看輕鬆 新聞,如某兩位藝人復合之類。這種新聞娛樂化的現象,是社會的悲哀。這樣的綜藝節目,教人怎樣嚴肅地對待新聞及死難者?

現今資訊發達,資訊變得容易掌握,作為大眾,應時常對新聞內容抱懷疑態度。譬如那個聲稱是英國廣播公司的新聞內容,只要簡單在谷歌搜查,便知道英國廣播公 司是沒有Flashnews這個欄目。再說,如果需要核實地震震央或幅度,瀏覽日本氣象廳便一目了然。而作為媒體,災難當前,信息發放的速度是很重要,但 準確性亦不容忽視。以某通訊社為例,它引述駐日法國領事館指,核洩漏或於10個小時內傳到東京,但為何不可以提供多點資料,如以上說法是有甚麼專家的根據 呢?如果官方遲遲未能核實核洩漏情況,卻欲報道法國領事館的消息,記者是有責任盡全力向大眾交出與該消息有關的證據。